晁海燕寻找曾经遗落的那支“血脉”

  记得小时候,大人们常说,纪村晁家和我们是一个先人,那里也有晁家的老坟;还有榆村晁家也与我们同宗,每年清明节时,都要派代表去纪村上坟(扫墓)。那时太小,也没去过纪村和榆村,只留下这些概念。“文革”开始后,各村的祖坟都被平了,家谱烧了,年节互动戛然而止,延续了近千年的“亲情”被迫割断。

  近两年来,我常在《壮美昭陵》微刊平台上发表《小寒村晁家的故事》,引起纪村晁家和榆村晁家后人的关注。之前,堂侄晁向征因寻找“家谱”资料和纪村的晁练武有了微信联系;又介绍我与练武微信联系,进而和晁宏钰先生也加上了微信,他们两人都很关心续修家谱一事。后来又在《壮美昭陵》微刊的作家群里联系上了榆村的晁生武先生及他女儿晁金军,我们互加了微信。就这样,续上了中断半个多世纪的礼泉三晁家联系。此后,我帮忙在《壮美昭陵》微刊平台上陆续发表了纪村和榆村两晁家的几则故事,引起轰动。期间,三方宗亲很想见面,共商晁家修史一事,但疫情影响让人无奈。后来,我创建了“礼泉晁氏文化研究会”微信群,一下子集合了三村数十名“家人”,群里常有互动和信息共享。我非常感谢《壮美昭陵》微刊平台,为礼泉大晁家实现跨越千年的“重逢”架起了一座桥。

  2022年7月24日,我去咸阳参加表侄婚礼。这是一次好机会,去之前我给在咸阳的晁生武先生和晁宏钰先生分别发了信息,相约见面,他们欣然同意。因我对咸阳地理不熟,又考虑到晁生武先生年龄大了,便约晁宏钰先生一起去晁生武先生家里聚会,并给他发了所在酒店的位置。在询问晁生武先生住址时,他竟然说和女儿一起开车来酒店接我,随后又发来几张他的现照,怕我到时认不出他,其实早前帮他发文章时已见过他的照片了,但仍然让我感动。待婚宴结束,我从酒店出来时,晁生武先生和女儿银军已到停车场。当我第一眼看见那个白发苍苍、魁梧高大的背影时,直觉他就是我要找的“晁家人”!我喊了一声“晁老师!”,他立即转身,手拄小拐杖,步履蹒跚,满面笑容地朝我走来;我快步迎上去,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手,他已是88岁的老人了,还系着“护腰带”。那一刻,有一种莫名的冲动,望着眼前这位慈祥的前辈,我只说了一句:“我们相隔半个多世纪了!”说话间,晁宏钰先生打来电话,说他和女儿也快到了。因为天气太热,晁生武先生让他直接把车开到所住小区去,然后我们三人同车回家。

  打开家门,师母笑呵呵地迎上来拉住我的手,我喊她“婶子”,真是一家人,完全没有生疏感。晁宏钰先生随后即到,晁生武先生又拄着小拐杖把他接进来,他俩过去在县上时有来往,也有十几年没见了。我和晁宏钰先生互相打过招呼后,银军已沏好茶,邀请我们在客厅落座,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小点心和时令水果,尽管我之前打招呼,让他们不要太麻烦,但他们还是盛情接待。我们一起叙家常,介绍各支晁家情况,共忆晁家历史,如同久别重逢一样,话题无限。最后,我们讨论了下半年正式成立“礼泉晁氏文化研究会”的相关问题,这是我们这次小聚的主要任务。晁生武先生说他到时争取回去参加,又一次令人感动,同时让我压力很大,为晁家续修家史挑大梁义不容辞。沉寂百年的晁家历史必须在我辈活起来,翻开新的一页。

  不知不觉,我们谈了两个多小时。考虑到晁生武先生和婶子需要休息,我还要赶回长安,暂且作别。晁宏钰先生和女儿燕薇开车把我送到地铁站,下台阶一直送到检票口,还让女儿把我叫“姑”。感觉我真回了一次“娘家”,“血”是亲的。

  这次非正式小聚,意义无异破冰。相望了半个多世纪,一个“晁”字把“家人”重新呼唤在一起。风雨春秋,寻寻觅觅,我终于找到了曾经遗落的千年前那支“血脉”。希望以后的日子里,“家人”携手共建一个团结和谐、文明向上的晁氏大家庭,在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大前提下,再次让晁家振兴起来。

  晁海燕,笔名,田耘。陕西礼泉人,长安居客,退休教师。一个文学路上的起步者,喜欢闲读,爱好写作,有作品散见于地方报纸(副刊)和网络平台。系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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